《入菩薩行論 廿二》

雪歌仁波切講授,法炬法師翻譯
2005/10/30


我們在下士道修行的時候,我們必需要得到一個善趣的人身,那要斷除惡業,所要斷除的惡業當中,是以瞋恚為我們最主要要斷的,因為在惡業當中,這瞋恚等於是最不好的、最壞的,即使是你要生起菩提心也是一樣,來破壞我們生起菩提心者呢,就是這個瞋恚,這瞋恚可以說是煩惱當中最惡劣的一者,那不論是你要暫時之間,遮止、防止自己墮落三惡趣也好,或者說你要發起菩提心也好,要遮止掉瞋恚呢,可以說是最主要的,可以說,是從下士道到發菩提心之間,這之間我們要滅掉的這些煩惱當中,以瞋恚為我們很主要的一個工作,因為瞋恚可以說是煩惱當中最壞的,所以為什麼寂天菩薩在《入行論》裏面,就透過種種的這些道理來做思惟,來滅掉瞋恚。

讓我們起瞋的,如果把它像寂天菩薩這樣子把它歸類起來可以分成三點,一個就是當我受到怨敵、他人的傷害的時候,那另外就是自己的親人受到傷害的時候,或自己的師長、自己的父母、自己的友人受到傷害的時候,我們都會起瞋,這是一個。另外,有人來讚嘆我們的敵人的時候,或者說有人來對我們不喜歡的對象做利敬供養的時候,我們也會起瞋恚,那另外就是怨敵的心歡喜的時候,我們也會生起很難以容忍他有那麼高興的時候,那這也是會起瞋恚。

如果就科判而言,就是「辰一遮於怨敵贊揚者不忍,辰二遮於彼安樂不忍,辰三遮於彼利養不忍」。就是有人來對怨敵贊揚,我們要遮止無法容忍的心,還有另外一個就是,怨敵他得到安樂,我們也要遮止無法忍受他得到安樂的心,另外就是有人來對怨敵做利養恭敬的時候,我們要遮止無法容忍他受到利養恭敬的心。所以上一次是講到,中文是149頁,第二個偈頌這裏。

在這當中,就用非常多無量無邊的證理、理由來遮破瞋恚。一般我們在打坐禪修的時候,是不是就可以將瞋恚遮止掉呢?不會的。你必須在禪修的時候透過思惟,透過思惟像寂天菩薩這樣子,去從很多的角度,舉出很多的理由,這樣子思惟之後,才能夠遮止掉瞋恚。

如果真正要起瞋的話,應該是要對自己起瞋而不是對別人來起瞋,別人得到這些利養,我們也不應該起瞋,因為他先前有造過這個業,得到這個利養,得到這個福業,他有做過,所以他現在得到這個利養,那我們自己沒有得到,因為我們自己沒有造這個業,那應該要起瞋的應該要對自己起瞋,起瞋自己沒有造這個業,就如同偈頌云:『汝於自先所作罪,不惟怙過無優悔』所以不可以對他人福報的成熟這一點來起瞋,因為這樣子起瞋就是對他人的善業起瞋,這樣子起瞋是很傻的。

他人得到這些利養,是因為他過去福報的關係,那如果你起瞋恚的話,那等於是去瞋恚他以前所做的善業,因為得到利養的福報,這是造了善業,那等於你去瞋恚這個善業,那這樣子會使得自己,好像是障礙到自己將來能得到福報的業。

所以到這邊為止,應該就是將「辰三遮於彼利養不忍」這一點講完,那也就是說,如果怨敵他得到任何的利養的話,我們如果心中無法忍受而生起瞋恚的話這樣子是錯誤的,應該要生瞋恚的對象應該是自己才對。

寂天菩薩的這種運用這些邏輯的這種方法,我們是做不到,我們沒辦法,因為我們的心都隨著這些煩惱在走,所以我們的心無法對自己做旁觀,所以我們沒辦法做到像這樣子運用這些證理來對治這些煩惱。

仁波切:世親菩薩寫的《俱舍論》的第五品最前面剛開始的那一個偈頌,『有之根本即隨眠,六種即貪如是瞋,慢無明見以及疑,彼六貪分說七種』

世親菩薩又有說到我們生起煩惱主要有三個因,第一個就是未斷隨眠,第二個是靠近這個環境,遇到這個環境,起煩惱的環境,第三個就非理作意。剛才說生起煩惱就這三個因嘛!如果能夠斷除這個煩惱的話,那我們一定能得到阿羅漢果,可是問題是我們還沒有辦法將它斷除。那第二個因就是靠近這個環境,那第三個就非理作意,我們能做到的就是不要靠近那個環境,遠離那個環境,還有不要去非理作意,不要去想,不要去非理作意,就好像《菩提道次第廣論》裏面,前面的在道前基礎那邊有講到說,在下座,也就是在未修中間的時候,我們要守護六根門,還有飲食知量。守護根門就是不該看的不要去看,不該聽的不要去聽,這就是守護根門。我們現在很難像寂天菩薩這樣子,可以透過很多的邏輯、理由,來將煩惱斷除,可是至少我們可以做得到二個,就是不要靠近那種環境,不要去非理作意。

對我們現在而言,遠離那種環境是最重要,因為在道次第裏面有講到:凡夫以斷除產生煩惱的環境為主要的。那到這邊為止,就是我們已經講了有三種遮止起瞋恚的,這起瞋恚剛才有說,一個就他人來傷害我們自己,一個是他人來傷害我們的親友,一個是他人來對我們不歡喜的怨敵來做贊嘆利養,這些都會讓我們生起無法堪忍的這種心,因而會生起瞋恚,那如何來遮止,這個前面已經講過了,下面我們就開始講:「寅三於障所樂欲者遮止瞋恚」

中文126頁,我們開始念一下:我們先分類三個嘛!對自己上面,人家罵,這個時候就會生氣,對我們的親戚朋友上面,對我們的老師親戚上面,人家罵、傷害的時候就一段,然後對敵人上面好的話又心不喜歡,不高興,那這個怎麼對治,我們先把它分開一下。

126頁最下面一個科判,那邊分為

「卯一遮於己作惡者起瞋,卯二遮瞋於己親友作惡者起瞋,卯三遮於己怨敵作利益者起瞋」

126頁寅二所分下來的卯一卯二卯三這三個科判,卯一的科判它的偈頌就是從142頁這裏,然後第二個從143到146頁,卯三這個科判從146頁到149頁。

我們在126頁最後一個偈頌:

「眾苦逼惱輕蔑行,逆耳惡名粗惡語,不欲施我及所親,豈能禁敵不出此」

這一句可以說,下面我們不是有分卯一卯二卯三嗎?這一句就闡釋出這三個科判的總義。我們現在從126頁最後這一個偈頌開始念:

眾苦逼惱輕蔑行,逆耳惡名粗惡語,不欲施我及所親,豈能禁敵不出此,
安樂之因偶一生,苦因極多數無量,無苦出離心不生,故心當生堅定解,
為遮苦行好角鬥,燒身斷肢諸苦受,為無義事尚能忍,為求解脫復何恨,
難事久習轉為易,世間何事不如此,故於小事當練修,令於大事能堪忍,
不見蛇蟲蚊蚋苦,或為飢渴等苦逼,或生疥癩身搔癢,諸無義苦久亦安,
若遇寒熱風雨侵,疾病拘囚及捶打,不應嗟吁以為苦,若以為苦害轉增,
或人見自身出血,臨敵無卻倍勇毅,或人見他身出血,驚惶顛倒身仆地,
彼由心性或堅毅,或復怯弱而差別,是故雖負致命傷,應不以其苦為害,
諸有智者受苦時,不令心體受昏擾,與諸煩惱作戰鬥,臨陣之時傷害多,
雖有極苦斷命傷,瞋等怨敵終降伏,是為勇士稱勝者,否則惟殲自死敵,
次應於苦觀功德,由厭患故除驕慢,於輪迴者起悲心,於罪羞慚樂善法,
於諸大苦出生處,膽等病原不瞋恨,何故瞋於諸有情,獨亦緣逼不自主,
譬如吾人遭病苦,雖非所欲病自起,如是彼雖非所欲,亦由逼迫生煩惱,
雖未思惟彼應瞋,世人率爾生瞋恚,雖未思惟彼應生,如是瞋心自生起,
所有一切諸罪失,惡行種類多無量,悉從罪緣力所生,非能主宰得自在,
彼諸緣等亦未嘗,思惟此苦當生起,彼所生者亦無心,思惟我今當生起,
所謂神我何所許,安立我名是何物,彼亦非由作是想,謂我當生始出生,
若不生者彼非有,彼時許生是何物,於境恒時馳散故,彼當不能得涅槃,
彼我若許是常法,見無作用如虛空,縱遇一切諸外緣,終無轉變何所作,
正作之時亦如前,能作於彼何所作,謂此是彼能作者,此中何法相聯屬,
如是悉由他自在,非由己力能主宰,於諸一切如幻法,如是知已無瞋恚,
若爾以誰遮邏誰,今為遮止亦非理,依此能斷諸苦流,是所許故理無違,
是故不論怨與親,若見行於非理事,謂由如是因緣生,如是思惟獲安樂,
若自所求悉成就,痛苦是何人所欲,於諸有情任何時,悉應不生諸苦事,
有情有時偶不慎,輒以尖扦自戳傷,或為欲求財色等,思慕傍徨而絕食,
若人被詛或投岩,或服毒物諸不宜,以如是等非福行,而於自身作損害,
若為煩惱自在時,不恤殺自所愛身,若時彼等於他身,何能顧恤不損惱,
如是煩惱生起時,能殺自身無顧恤,於彼從未生大悲,但生煩惱何其愚,
若於他人作損惱,凡愚自性本如是,於彼生瞋不應理,如瞋於火燃燒性,
若彼有情性決定,偶然生起此過失,於彼亦不應生瞋,如瞋虛空聚煙雲,
於杖等事起瞋恚,若瞋於彼投杖者,彼亦由於瞋恚逼,二者之中應責瞋,
由我昔於諸有情,曾作如是損害事,故應有情受害者,於我如是作損惱,
由他兵杖及我身,二者共為生苦因,若由他杖我身出,二者之中何所瞋,
人身苦聚如瘡皰,偶一觸之痛難忍,貪愛愚盲自取之,於彼損惱當咎誰,
愚夫於苦非所欲,而於苦因常貪慕,咎由自取受其害,何能瞋恚責他人,
譬如地獄諸邏卒,亦如刀山劍葉林,皆由自業之所生,當於何人生瞋恚,
由我先業所招感,逼諸有情為我害,彼若因此墮地獄,得非由我令顛墜,
由依彼等修忍辱,令我眾罪得袪除,由我彼等墮地獄,長劫沉輪受諸苦,
是我於彼作損害,彼等咸皆饒益我,云何作是顛倒行,於彼悖忤生瞋恚,
若我意樂有功德,何能墮於地獄中,若我於己善防護,於彼有何福可生,
若以損害為酬答,即於彼不能防護,我之善行即失壞,且亦壞我忍辱行,
心非色質無形體,誰由何處能損壞,若於色身起貪著,此身始為眾苦侵,
或說輕蔑粗惡言,或作譏誹不悅耳,於汝身肢無損害,汝心何用瞋於彼,
他人對我心不喜,或於今身或他世,若彼不能吞食我,我心何用不樂為,
若由障我之所求,故我於彼心不悅,所求必捨終歸盡,瞋心諸罪恒堅住,
我寧今日捨壽命,不願長生邪命活,如我縱能長壽住,死時痛苦亦猶是,
夢中愛樂經百年,夢覺之時何所有,餘人夢受須臾樂,夢覺之時亦猶是,
於斯二人久暫樂,覺時同一難再得,人壽長短雖不同,死時均等亦如是,
縱能獲得諸所求,復於長時受安樂,終如被劫寸縷無,命終獨往唯空手,
若謂求利為支身,消除罪業作福德,若為求利生瞋恚,寧不折福生罪愆,
我為此事而活命,即令其事成失壞,唯作惡事邪命生,如此生存亦何益,
若謂為壞有情信,對彼惡言生瞋惱,若於他人播惡名,爾時汝何不生瞋,
若對他人心不信,於不信者能安忍,依煩惱生出惡言,汝心何故不能忍。

為什麼那麼多呢?為什麼這邊這麼多詞句呢?因為當別人來傷害我們自己的時候,我們所發起來的瞋恚會最大,對我們的親友作傷害的時候,發起來的瞋恚還小一點點,對怨敵禮敬恭養所發出來的瞋恚更小一點點,那因為別人來傷害我們自己的時候,我們所發起來的瞋恚會最大的關係,所以要這麼多的詞句才能將它遮止掉。

那接著我們念「卯二遮瞋於己親友作惡者」,就從143到146這邊。

若於塔像及正法,或作誹謗或毁損,我仍不應生瞋惱,佛等無人能損故,
若於師友及親知,作侵損者亦如是,依前述理而觀察,見從緣生息瞋恚,
於有情作損害者,有心無心有二類,何唯簡擇瞋有心,故於損惱當安忍,
一人愚昧作損惱,一人愚昧生瞋恚,若無過失何待言,若有過失當咎誰,
所有能作損害業,昔時何故而造成,一切唯依業力轉,我於此事何必瞋,
如是知已任何時,悉皆相對起慈心,我當如是自奮勉,於諸福業勤造修,
譬如房舍著火燃,旋見延燒及鄰宅,蔓草柴薪易燃物,應速曳出速抛棄,
如是於誰心貪著,即為瞋火所延燒,為慎焚燒福德林,須臾即棄勿暫留,
當死囚徒若可逃,僅斷肢體豈不善,若由人中受輕苦,免地獄苦何不為,
今於如是輕微苦,我尚瞋厭難安忍,瞋恚為入地獄因,於彼云何不遮止,
為求諸欲百千劫,曾經地獄焚燒苦,而於自利及他利,徒受諸苦無所成,
些微損惱不足言,能令大義皆成辦,為除有情煩惱故,唯應欣然忍諸苦。

那接著唸「卯三遮瞋於己怨敵作利者」:

贊揚怨敵具功德,彼若歡喜得安樂,我心何不隨贊揚,亦能令我心歡喜,
如是我心隨喜樂,能生安樂亦無罪,諸有德者所贊許,亦是攝他殊勝法,
若謂他獲如是樂,汝不欲彼安樂者,佣工雇值不酬故,見與不見利俱失,
他人贊我功德時,若許為他安樂事,何故贊他功德時,不許我心得安樂,
欲求一切有情樂,菩提妙心既生起,有情若自得安樂,何故由斯生瞋恚,
發願欲令諸有情,成佛堪受三界供,僅見微劣利養時,何故於彼與熱惱,
自應贍者自贍養,自行施予大勤劬,若從親友能自活,何反瞋怒不欣喜,
此猶不許眾生得,是誰許彼得菩提,若瞋他人圓滿事,云何能有菩提心,
若從他家有所獲,其物或在施主家,一切悉非汝所有,施與不施汝何涉,
或由福德或信心,何故棄捨自功德,獲得功德不執持,請問何不自瞋恨,
汝於自先所作罪,不惟怙過無憂悔,轉於他作福德事,妄冀齊驅作爭競。

我們這樣念的時候是不是有想起仁波切以前做的解釋,還是都忘了,我們剛剛念過的科判中,賈曹杰在寫這些科判的時候真得是太厲害了,我們剛才念的這個「眾苦逼惱輕蔑行,逆耳惡名粗惡語,不欲施我及所親,豈能禁敵不出此」,這一偈頌是下面這三個科判的總釋,總的一種開示,那如果對這裏面的內容沒有很深刻的理解的話,那你根本沒有辦法去分出這樣子的科判,把它分出說第一個是在遮於自己作惡的人起瞋恚,第二是遮於自己親友作惡者起瞋恚,第三是遮於自己怨敵作利益者起瞋恚,你根本就沒有辦法分出來,甚至連這裏面在講什麼,你也自己會糊里糊塗,不知道裏面在講什麼,像賈曹杰這樣子真得是在很厲害。

講到這瞋恚,會起瞋恚有剛剛這三個因嘛!一個是別人來傷害我們自己,一個是別人去傷害到我們的親友、師長,另一個是別人去善待我們的敵人的時候,是這三個因會讓我們起瞋恚,那當講到起瞋恚是生起煩惱,那我們可以說這三個當中所生起來的根本,生起煩惱的根本所在處是自己,那就像《入中論》裏面有先講到:首先起我想,之後執我所。就會這樣子,那也就是你先生起我想,之後就會去對於自己貪愛、親愛、親近的這些親友,就會認為他們是「我的親友」,進而對「我的親友」起貪著,然後對我不喜歡的,我的敵人,這些敵人是我要遠遠把它抛棄的,我的親人是要親近的,所以這根本,我們都說「我的」,「我的什麼什麼」,所以那根本就追朔到「我」,所以追朔到自己、我執,煩惱當中的這個我執。

仁波切:一般而言,在遇到對境的當下,那與生俱來的執著心就自然而然的現起,緊接著就會在三種對境上,分別出三種很明顯不同的感受,首先會生起「我」很重要的一種執著,因此執著之故,凡是對「我」有利益的就生起貪心,而對「我」有傷害的則生起瞋心,其次是對「我的親戚朋友」有幫助的會引發貪心,而對他們有傷害的則會引發瞋心,再其次是對「我的敵人」有傷害的會產生貪心,而對他贊美利養的則產生瞋心。以上三種的瞋恚之心,主要是以針對自己上面的瞋心是最強的,如果對於「我」的瞋恚心能夠降下的話,那後面二種瞋恚心—對於「我的親戚」有傷害而引發的瞋恚心及對於「我的敵人」贊美利養所產生的瞋恚心,也都能夠跟著降下來。然而寂天菩薩所講的這些內涵,不但可以用來幫助我們降下第一種的瞋恚心,也可以幫我們降下後面的二種瞋恚心。

「寅三於障所樂欲者遮止瞋恚」,這裏面講的你會看到四個角色,一個是我們自己,我們修忍辱的自己,一個是我們不喜歡的怨敵,另外一個,來傷害怨敵的那個人,造作傷害怨敵的那個人,那另外一個,阻止造作傷害的這個人,阻止那一個來傷害怨敵的那個人,所以有四個角色。對我們而言,怨敵是我們不喜歡的,所以他被傷害是我們最喜歡的,我們喜歡他被傷害嘛!那有一個人來阻止傷害怨敵的那個人的話,那我們就會對他起瞋恚。

那這邊首先我們講到於怨敵不樂於己無益,也就是說我們剛才所講的有四個角色嘛!比如說甲乙丙丁來區分的話,先講到說我們心中所喜愛的、所歡喜的就是怨敵被傷害,一個人來阻礙那一個傷害怨敵的人的話,那我們心中會不高興,那在這邊就是要去思惟,我們根本沒有任何的理由去對怨敵被傷害感到歡喜,我們要去做這樣子的思惟,因為怨敵被傷害的話,對我們而言根本沒有關聯,他有沒有被傷害,對我們自己而言根本沒有關聯,也就是說,這個怨敵沒有人去送食物給他吃,他肚子餓了,他肚子餓,是不是我們肚子就會飽,他沒有東西吃,是不是我們肚子會飽,我們肚子也不會飽啊!對不對,所以他肚子餓我們也不應該覺得高興。那怨敵沒有得到利養,被人家阻止而沒有得到利養的話,我們也沒有理由可以高興啊!

如果我們歡喜這怨敵被傷害的話,心中的這個希望他被傷害的話,這個希望是不是真能夠傷害到他呢?不能傷害到他啊!所以這邊,剛才解釋:「若令怨敵心不樂,於汝心中有何安」他現在講的:「僅由汝心希願力,亦不成彼損害因」

如果真的像我們心中的願望,這個怨敵真的被傷害了,願望成真了,既使是這樣子的話,你也不可以高興,因為你既使再怎麼高興的話,怨敵所受的苦也不會增加,這邊就說:「雖令由汝心希求,能使他苦汝何樂」

像剛才說的,照我們的希望,願望成真,怨敵他被傷害了,那你心中再怎麼歡喜的話,他所受的苦也不會增加,可是你因為你心中一直有那個希望,一直希望他被傷害,那他被傷害了,你心中又很歡喜,那這個果報是誰要去受?自己要去受,等於吃虧的人是自己。所以這一句說:「若為滿足快意故,為害之烈孰過此」就是傷害的就是自己,吃虧最大的人就是自己,不是對方。

如果我們心生歡喜的話,那這個惡業就是我們吃虧嘛!那我們心中生起的惡業,就是對怨敵不歡喜、瞋恚的惡業呢!就好像是「煩惱漁夫投釣鈎,鋒銳難堪大痛苦,執我投於心獄鑊,定為鬼卒相烹煮」就好像你自己生起瞋恚了,好像把自己掛在魚鈎上,我們在釣魚的時候,就是把那個小蟲鈎在魚鈎上,然後把它抛到水中去釣魚嘛!那現在變成自己心生煩惱了,把自己掛在魚鈎上,然後把自己抛到地獄裏面的大銅鍋裏面被煮。

你真正去傷害到對方的力量,對方受到傷害的程度是非常微小的,可是自我傷害卻是無盡的,這邊說煩惱漁夫就是指我們生起來的瞋恚,那投釣鈎就是由瞋恚發起而造的惡業,那自己發起瞋恚,然後把自己投到地獄裏面去了。

這邊就將瞋恚比喻為漁夫,那我們所造的業就像魚鈎,只要被惡業的鈎鈎到的話,是永遠無法被掙脫的,你一定會被投到地獄裏面去,而且會在地獄裏面經劫累劫在那裏受苦,所以算算,吃虧最大的人是自己,那怨敵受到傷害只有一點點而已,受到傷害最大的還是自己。

仁波切:一點點都沒有。

「卯二障己於己黨類作饒益不應不忍」那這邊也就是講到說,我們心中都希望敵人所得到的都是最壞的,那自己都要最好的,如果別人來障礙我們得到最好的,我們就會對這個阻礙的人生起瞋恚,那這邊將自己還有自己的親友放在一起講,就是如果對自己還有自己的親友造作障礙的話,那就會起瞋恚,這裏面就分為,就是來障礙自己得到贊嘆、名聞者,不應該對他起瞋,那要去思惟這一些他人的贊嘆或是名聞,事實上是無用的,因為得到這些贊嘆名聞,你的福報也不會變大,反而會因為生起慢心而變小,所以如果你以為別人來贊嘆就可以達到自己的自利的,那這種的想法是很傻的。這邊說「贊揚美譽相阿諛,不能增福不延壽,不增色力不癒疾,亦不能令身安樂,若能辨別自義利,此中於我何有益」

如果他人來贊揚跟自己有關係的師長、親友,我們都會很高興,可是如果有人來傷害批評的時候,我們就會起瞋恚,在這邊就要遮止瞋恚,如果他人來贊揚的話,給予好的名聲、名聞的話,我們也不應該心中感到高興。那有的人會認為說,聽到好的贊美的聲音我心裏會很高興,這是我需要的啊!那這邊就是要遮止掉你去貪愛這種贊美、這種名聲、他人的贊揚。如果你真得需要你的心高興的話,倒不如去依於歌舞、醇酒或女人,這邊偈頌說「若但為求快意故,不如嚴飾耽美酒」你只要求快樂的話,不如打扮漂亮或者耽著在美女跟酒裏面。

有的人認為說,那如果去得到這些人家的贊美的話,那心會很高興,其它的人要獲得這些名譽的話,他可能要用一些錢或用生命去搏取,在這邊就是說,我得到人家的贊美,我也不需要去花錢,或用生命去爭取,那只要這樣聽到人家贊美我就感到很高興就好了,有人會認為這樣,認為得到人家的贊美,得到這些名譽是很有價值的,他認為是這個樣子,所以他心裏會很高興。那這邊就是要遮止去貪著這些名譽,就是說這些名譽也不是色法,有形體的,你得到這些名譽你的肚子也不會飽,你聽到人家給你贊美的話你的病也不會好,這些贊美、名譽,就像空谷迴音一樣是虛名,你死的時候也帶不走,那這一世你也不能靠這些名聲來吃得飽,所以,去貪著那個有什麼利益,沒有什麼利益啊!這邊說「為求名譽失資財,乃至喪身亦不惜,語言文字有何用,死後虛名為誰悅」

我們要去思惟這些名聞、贊美的詞句,這些詞句是語文文字,那如果你聽到這些好的語文文字就可以感到滿足的話,那倒不如拿個錄音機,對著它錄下來,錄了很多贊美的聲音,你就一天到晚聽它,看看肚子會不會飽,再怎麼聽肚子也不會飽,因為那只是虛空當中我們耳朵聽得到的聲音而已,它是無心的,無形體的,也非色體,也非色法,等於是虛無的東西,那何以值得你的貪念呢?

仁波切:這個搞不好就一直被人家騙了。

我們說這一些好的名聲是無心要可言的,無心要可取的,如果為了要得到好的名聲而沒有得到,因此心感到非常的憂苦憂惱的話,就像這邊舉的例子一樣,就好像七、八歲的小孩玩家家酒的時候,不是喜歡去堆沙堡嗎?如果這個房子倒了的話就會在那邊哭,那大人看起來就會覺得他們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很好笑,沒有什麼意思,所以,我們如果貪著那些名聲的話,就有點類似那樣子。這邊說「聚沙為屋若摧倒,令諸童稚號啕哭,若失贊譽與名聞,我心惱喪亦同彼」

這些名聲是不值得我們去歡喜的,如果有一個什麼東西可以真正讓我們的心感到歡喜的話,那我們就應該要去喜歡它,或者說可以讓他人的心感到歡喜的話,那或許我們還可以去喜歡這件事。可是比如說,他來喜歡我,我們就可以去喜歡他,因為他有心啊!可是這個聲音沒有心啊!發出來的聲音讓我們高興,我們去喜歡那沒有心的,這豈不是很傻嗎?所以這邊說「若樂其聲聲非心,於我無有贊揚意

我們說聲音是無心的,所以我們不應該去貪著這些名聲,可是這邊就有人講到說,可是來講出這種好聽的聲音的這個講的人,他有喜歡我的心,所以他才來贊揚,因此我喜歡他,喜歡他所說出來的這個聲音,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,這邊就回答說,他人心中有喜歡我的這一個歡喜的心,他心中的歡喜也不是你心中的歡喜,他心中的歡喜也轉移不到你這裏來,他心中的歡喜你也得不到,那是他的啊!在他的心上你也得不到,所以這邊說「若稱我能令他喜,計此以為歡喜因,或贊他人或贊我,令他歡喜我何益,彼心歡喜或安樂,非我行境不知故」

這邊因為它中文翻成「不知故」,所以我們就不知道了,就很難了解,可能是解釋這邊,仁波切的解釋是說,如果是藏文「謝米多」就是連一點點我們都得不到意思,他心的歡喜或安樂並非我的所行境,所以不得故,一點點也得不到的意思。

仁波切:「不知道故?」那就寫錯了,可能「下點波下撒謝」,「下點波下撒謝」就不對了,「下撒謝」才對,「下撒謝」是一部份,這是他自己心上面的一個心所,這個快樂,是贊嘆的那個人心上面的一個心所,所以這個心所,我們沒辦法從那裏取過來一點點。

仁波切:他人來贊揚我,是因為在他人的心上面有一個樂受的關係,如果依於這樣子的緣故你要歡喜的話,那應該在所有他人的心上面一生起樂受的話,你就要歡喜才對,這當然包括你對於在敵人上面,人家所給予他的贊嘆、利養,你也要歡喜,因為這也是他人心上面的樂受呀!因為那個樂受沒有辦法取過來的這一點是一樣嘛!也就是當別人贊嘆我的時候,我明知道他心上面的樂受沒有辦法取過來,但是還是很歡喜,如果連這樣子你還是可以歡喜的話,那理論上你應該對每一個眾生心中生起一個樂受的時候,你也都要歡喜才對,但是我們那些理論卻都進不去,因為我們不是旁觀者。我們在《菩提道次第略論》裏面,弟子形象有三個嘛!第一個是什麼?「質直」,所以我們沒有質直心,所以我們還是沒有辦法聽得進去。

剛才講的就是偈頌這邊「若由彼樂故我樂,應於世人皆如是,云何餘人心喜樂,便能令我心不安」如果他人的心喜樂,那我也應該樂才對呀!

如果以為這些贊揚、這些名聲是有心要的,因而生起歡喜的話,那這樣子的行為就像漁夫、像傻瓜、像小孩一樣,這邊說「若唯思彼贊揚我,便令我心生歡喜,如是此亦不應理,唯是愚夫行徑爾」

這些名聲、贊揚,事實上只會增加我執、增加我慢、增加煩惱而已,可以說無絲毫的利益可言,甚至還可以減少我們的福報,沒有絲毫的利益可言。

如果有人來障礙我們得到贊揚名聲的話,我們應該要去利益他,應該要去饒益他,不應該去傷害他。別人的贊揚事實上是來傷害我的,那別人來障礙我們得到這些贊揚名聲的話,事實上他是在利益我們。

仁波切:這些都是修行的一個角度看的而已哦!你們不可以就「哦!這個贊嘆是在傷害我」不可以這樣子想,這些是我們要對治瞋恨心,或者是對治自己的煩惱,我不可以生起煩惱,那這些贊嘆讓我生起煩惱的時候,我就不要接受這些生起煩惱的東西,不要接受,這種的一個看法而已,不是贊嘆是不好的意思。當然贊嘆也是以前要有福德,要有資糧,以前世做的一些善根,這一世才會得到果報。

這邊就會講到名聞、贊揚等不好的原因,因為當名聞贊揚來的時候,被人家贊揚,聽到好的名聲的時候,會使得一個人他本來心是很平靜的,會使得這個人的心好像變成不平靜了,心就往上變得好像很高昂,好像要飛走了,而且有一個壞處,這些贊揚、這些聲音就會去破壞他厭離輪迴的心,而且會使得他去嫉妒他人的功德。總之,名聞、贊揚會傷害到自己,也會傷害到他人,因為我們會認為說:他是怎麼樣,他是如何如何,那我又是如何如何,有時候我們會這樣子,那好像在這個之間,好像就變成有一段距離了,因為這些贊揚、這些名聲,而使得自他好們分離了,所以會傷害到自他。「贊揚令我心馳散,亦能壞失厭離心,於他有德生嫉妒,亦能壞諸圓滿事」

仁波切:我們聽到人家贊嘆的時候,我們的心馬上就不平靜,進而產生一種興奮,甚至有一種飄飄然,好像有一點要飛上去的感覺,而且馬上覺得自己很了不起,我都是很對的,我很棒的,於是自己那裏有錯誤,自己都不覺得。其實我們自己在輪迴裏面有沒有錯誤?當然有,但是自己卻完全看不到自己那裏有錯,就因為看不到錯誤,所以不可能會有出離心,為什麼呢?因為出離心乃是我自己輪迴裏面,一定要是針對我現在的情形是不對的,而決定要怎麼改變的這種心,並且能夠很快地離開我現在的這個情形,這種是出離心。當有人贊嘆的時候會覺得我自己做的都是棒的,所以不覺得我在那裏有錯誤。比如說,自己就看不到自己的貪心,自己的瞋恨心,自己對別人上面,我們身語意造作出來的錯誤,都看不到,若看不到的話,當然不會生起我要斷除那些,我要改變這些,完全不會有這種心,那我們就不會恐懼我的行為、我的想法都是錯誤的,這種的恐懼的心也就當然不會生起,所以這裏講的「厭離」是不會生起的,如果沒有「厭離」的話,是不可能會有想要改變的心,沒有想要改變的話,不可能會修行,我們修行,修的意思是改變嘛!所以他就不想改變,因為他覺得都是對的,所以當人家贊嘆我的聲音一聽到,就會有那種問題。還有,贊嘆的時候,自己覺得,哦!我是一個有名聲而且是到一個程度以上的人,這時我們會看,他是比我高還是比我低啊!當我覺得他是比我高一點的時候,心裏就有一點不舒服。如果人家沒有贊嘆,那我們倒沒有什麼,問題是只要人家一贊嘆的時候,就會生起我跟他比一比的心,之後慢慢會有嫉妒心、比較的心。就在這種比較的心當下,不但為導致自己去傷害他人,而且是很敢害他人,為什麼呢?因為自己跟別人常常這樣子比較嘛!比較的時候,心裏的我愛執很強,或者很自私的人,對他人就可以捨棄掉,可以傷害到這種心。連一個人跟別人中間,或者是跟團體中間,或者是一個家裏,大大小小的團體,也是有這種一樣的,所以後面就是什麼樣子呢,後面就會能夠可以互相傷害的這種事情就會愈來愈多,所以那些贊嘆對自己也不會改善,對自己來說完全不會進步,那完全不會進步當下,就慢慢能夠可以想,我跟他比較的心,是會導致自己去傷害別人,所以是這些贊嘆沒有什麼好處的意思。贊嘆的時候,真正的贊嘆的時候,不是贊嘆到我,而是增長了我執,贊嘆到我執。

問:請問仁波切,在早上略論的時候有提到說,阿修羅、非天不能登上見道位,那是不是他有資糧道跟加行道?

答:有的,有資糧道跟加行道。

問:如果要得到見道的話,一定要在人道嗎?還是說其它道、欲界都可以?那如果欲界都可以,那為什麼阿修羅道不行?

答:欲界都可以的意思是,欲界裏面只有人跟天這二個才可以。

問:正中士跟共中士的皈依跟律儀有什麼不一樣?除了發心以外還有什麼不一樣嗎?

答:我們不會說修行的當時,有什麼不一樣的,只是目標放的時候不一樣,這樣子而已。

問:在講三苦的時候,有講思惟的次第是苦苦、壞苦跟行苦,那在斷的時候也是一樣嗎?還是有另外的次第?

答:斷的時候沒有固定的,比如說一個阿羅漢,在色界、無色界成就阿羅漢的果位的話,就先斷除苦苦了,在欲界成就阿羅漢的話,三個就同時斷除。

問:請問仁波切,仁波切剛剛又提到《菩提道次第略論》裏面的弟子要具足三德「質直、具慧、求法義」那那個質直一般我們在解釋的時候好像會說是不落黨類嘛!那可是仁波切在禮拜二的時候,廣論精要研討的時候,有解釋到無分別心、心不散亂,剛剛仁波切在講《入行論》的時候又引到這裏的時候,那我們就發現,仁波切你的質直的定義跟我們一般在《菩提道次第廣論》上面我們認為只是說「不落黨類」,那個黨就是什麼國民黨啊、民進黨的,就是你不要去區別說這是我的中心、你的中心,那個黨是這個意思,那我覺得仁波切的定義好像比較廣一點,就是心不散亂,然後無分別心,是這樣子的定義嗎?

答:對,這個很廣,質直、正直是很廣,因為它就看在什麼地方,我們正直是當國民黨啊當什麼,這時候,它就放另外一個位置,正直的位置我們放的時候就另外一個,那我在什麼什麼團體、什麼什麼中心,就放另外一個,所以質直是很廣。心不散亂、無分別心,這些都在質直裏面,質直可以說很廣,看它是什麼位置,比如說這個紙上面正直,那就它要這裏嘛!那這裏,它就要放在這裏,所以看的位置,我們放的位置不一樣,正直它就會不一樣。所以正直平常我們講的時候,經論裏面有的時候就不分教派啊,也會這樣子,那有的時候心不散亂也會這樣子解釋。心不散亂,心散亂的意思,有一點被煩惱帶走了,那心就另外一個想法,心自己的一個想法,那我們心被煩惱帶走的話,煩惱控制的話,那心就一個自己的感受,自己的一個喜歡,我喜歡,我不喜歡,也是心就亂了,也是沒有正直的能力,所以心散亂的時候我們也會說沒有正直,所以正直也不是要別的另外。比如說我跟釋迦牟尼佛,我是釋迦牟尼佛的弟子,那我就一直釋迦牟尼佛講什麼我要相信,這個就沒有正直了,這樣子想的話就沒有正直了,沒有質直了。那我不管釋迦牟尼佛的弟子或不是弟子,這跟我沒有關係,我要觀察是要觀察,那我要看真的一個位置,就看釋迦牟尼佛講的是什麼樣,比如說龍樹菩薩,他正直的力量很強,正直是對的,所以他能夠可以分的,釋迦牟尼佛講的這個是對的,這個是不對的,那我們一般人沒有這種正直啊!只要釋迦牟尼佛,都是對的,也會這種…。對對對,釋迦牟尼佛了義跟不了義,就這個角度講,但是釋迦牟尼佛講的那個是,內涵裏面,不是究竟的,藏文的那個直接翻的話,我們是講錯、沒有錯,就這樣想,這是藏文的一個句型,所以這裏用這樣的句就不對的。所以了義、不了義,那了義、不了義可以判斷的,要有正直啊!沒有正直的話,我們會覺得釋迦牟尼佛講的都是了義,會有這種想法,那有正直、質直,才可以判斷的,也才有具慧的機會。有正直也不一定是有智慧啊!所以有正直的話,才能夠可能會生起智慧,所以剛剛講的是可能會生起具慧的機會,這是正直嘛!正住。也可以說,釋迦牟尼佛本身,他來這個世間,他剛開始學,一定是婆羅門教的東西嘛!所以他有正住,就能夠可以判斷,沒有正住,不可能判斷,也可以說,釋迦牟尼佛比他老師還要厲害。獅子賢菩薩他比一些他的老師還更厲害的,為什麼?他有正住的力量,正住,還有具慧,所以才會比他們的上師還更厲害。那你們也是一樣,你們要比我還更厲害的話,你們要有正住跟具慧,這一半是開玩笑的一半是真的。沒有正住的話,就如同眼睛戴了另外一個顏色的眼鏡了,他看了就不正確,所以一定先要有乾乾淨淨的,沒有什麼戴的,乾乾淨淨的一個正住的力量。這個是一步一步增長的,好像這個上面有正住,那個上面沒有正住,有很多主題嘛,我們教佛法的時候裏面有很多的主題,有一些主題上面,正住具慧什麼都生起了,一些主題上面,還沒有生起正住,那些都不是,哦!我什麼都先要正住,不可能的那些都一起生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