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五、王身為奴,供給道人

從前,有個國王名薩和枟(意思是一切施)。凡有要求他的人,國王都不加拒絕,因此八方聞名。文殊師利想去試試他,便變化成一個年輕的婆羅門,從他國來到王宮門前。國王很歡喜地出來迎接,並問:“大德從哪裡來?”婆羅門說:“聽說大王的功德,特來相見,求您布施。”國王說:“很好!您需要什麼?不必顧慮。”婆羅門說:“想能得您給我當奴隸,王后給我當丫環。”國王很歡喜地說:“很好!我現在就是屬於您的,願意聽您使喚。至於王后,她是個大國王的女兒,我要去問問她。”國王當即進去和王后談了。於是,王后即跟著國王出來,對婆羅門說:“我願意侍候您。”婆羅門說:“你們跟我以後,都只能赤腳,不許穿鞋,要按照奴婢的規矩做!”國王和王后同答應:“是!照您的吩咐辦。”婆羅門便帶著奴婢走了。文殊菩薩另外變化出一對男女,代替國王和王后,仍然在王宮裡和原來一樣管理國事。

王后生長在宮中,從未經受勞苦,加上已懷孕幾個月,跟著婆羅門步行時周身疼痛,腳底擦破,不能再走,掉在後面,疲乏不堪。這時,婆羅門回過頭罵道:“你今天既然當丫環,就得像個丫環的樣子,不許還像從前那副模樣!”王后跪下回答說:“我不敢隨便,實在太疲乏,想休息一下。”婆羅門不準,叫她快走,到前面市場上,便把奴隸和丫環分開賣給兩家主人,相隔有幾里路。當時,有個富翁買了奴隸,叫他看守房屋,凡是有埋葬死人的人家,要他收稅,但不準擅自亂收。丫環被賣到的那家夫人非常忌妒,一天到晚叫她做事,不準休息。過了幾個月,丫環分娩,生個男孩。夫人罵道:“你這賤丫頭,哪裡來的孩子,給我殺死!”便催促她將自己的孩子殺死,丫環聽從女主人的吩咐,殺了孩子,抱著屍體去掩埋,到了奴隸住的地方。丫環對奴隸說:“生了一個男孩,今天死了。能不能不花錢埋在這裡?”奴隸說:“我的主人脾氣很急躁,我若同意你,他一定會降罪我,你還是抱走吧,不要在這裡埋了。”兩人談話時,既不叫苦,也沒有憎恨心。

夫妻會面經過片刻時間,仿佛做了一場夢,仍然在自己的國裡,還是坐在宮殿上,和從前一樣,其他文武百官、後宮彩女,也是原來那樣,所生的太子照樣活著。這時國王和王后心裡懷疑,這是怎麼回事?文殊師利現身虛空,坐在寶蓮花上,說:“你們能這樣至誠的布施,很好,很好!”國王和王后聽到,踴躍歡喜,向前頂禮。文殊師利為他們說法,三千剎土都為之震動,全國人民都發無上菩提心,國王和王后即時同證得無生法忍。佛告訴阿難說:“當時的國王,便是我的前身;當時的王后,便是今天的瞿夷;當時的太子,便是今天的羅雲。”

(錄自《薩和檀王經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