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九、日難慳貪,為盲婦子

從前,波羅奈國有個長者名叫日難,非常富裕,但為人慳吝嫉妒。每天傍晚以前,他便告誡守門的人:“凡來討乞的一律拒絕!”日難的兒子旃檀,也同樣慳貪。日難命終後投生在國內,給一個瞎眼婦女當兒子。這婦女在還沒有生兒子以前,丈夫對她說:“你身患重病,現又懷孕。我連衣食都無著落,你我各自走吧!”這婦女離開家,來到一處圍墻裡,便住下來。九個月後生個兒子,也是雙目失明,靠討飯養活他。兒子到了七歲,他母親悲慘地說:“現在有誰給我一點飯充饑,好像我們靠下雨的水解渴!”兒子聽母親所說,便去討飯;來到他前生的兒子家門,守門的人恰好不在,瞎眼兒走進去到庭前,旃檀聽到說話聲,叫守門人來問。守門的人怕受處分,就將瞎眼小孩拉出去,推倒在門外。跌傷頭部,跌斷手臂。他母親聽到趕來質問:“什麼人不講道理,傷害自己的孩子?”這時,門神便對母子倆人說:“這孩子跌傷了還是小報應,大的還在以後。這孩子因為前生有財富不肯施捨,所以今生這樣苦,死了以後還更苦!”圍觀的人們聽到聲音。佛也聽到了,問阿難:“這是什麼聲音?”阿難詳細說明情況,求佛哀憫,到孩子那裡去看看。飯食完畢,佛便去看瞎眼孩子,用手摩他的頭,孩子兩眼便複明,骨折也愈合,並明白過去生中的事。佛問:“你前世是日難長者嗎?”孩子回答:“是。”佛告訴阿難:“世間的人們實在太愚癡,隔一世的父子便不認識。”這時佛說經,解釋它的意義。

“有求子索財,於此二事中。
甚憂其苦痛,他人所得果。
有身不能保,何況子與財。
譬如夏月暑,息止樹下涼。
須臾當複去,世間無有常。”

(錄自《日難經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