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十、修羅好鬥,與天交戰

昔時,有個大阿修羅王名叫羅呵,住在須彌山北面,大海的底部,海水在宮殿上面,為四風所護持。城郭縱橫八萬由旬,內外有七重,高三千由旬,金城銀門,園地清涼,眾鳥和鳴。距須彌山一萬由旬,羅呵身長兩萬八千里,洗浴衣服,吃細滑的食品。每月十五日,他去海的中央,變化他的形體,下部還在水裡,上部和須彌山齊,伸手掩蓋日月。日月天子看見他形象奇怪,都很恐懼,光明頓失。王遊觀的時候,有自然的風把門吹開吹閉,把地面吹乾淨,把花吹分散。有五個大臣:一名叫捉持,二名叫雄力,三名叫武夷,四名叫頭首,五名叫摧伏,侍衛在身旁。忽然他心想:我有這樣大的威德神力,卻讓忉利王和日月諸天,踏著我的頭上。發誓摘取日月作為裝飾,如此思維,逐漸大起憎恨,直到想加以捶打。王叫舍摩黎毗摩質多二阿修羅王和眾大臣,各準備武器,去和諸天作戰。這時,難陀跋難陀兩個大龍王,身子圍繞須彌山七圈,山都動搖,陰雲密布,用尾巴拍打海水,海浪滔天,上貫須彌。忉利天王看到了說:“修羅想挑起戰爭!”海裡的諸龍伽樓羅鬼,持鬘常樂二鬼神等,各拿武器展開戰鬥,敵不住阿修羅王都奔跑。四天王宮都嚴陣以待,先報告帝釋,帝釋轉告上面諸天。焰摩天以上,遠至他化天,無數的天眾和諸龍鬼神,前後圍繞。帝釋下令說:“我軍如果打勝,系縛毗摩質羅呵多,帶到善法堂,我要看看他!”羅呵也說:“我們如果戰勝,系縛帝釋,帶到七葉堂,我要看看他!”於是,兩軍展開大戰,刀劍交鋒,雙方都不相傷害,只是刀劍接觸身體,產生苦惱。帝釋現出千眼身,手拿金剛杵,頭上冒火焰。羅呵和他的部屬看見了,都敗退,毗摩質多便被捉住,捆縛帶回,他遠遠望著帝釋就大罵。帝釋說:“我和你講道理。修羅壽一千歲,超出的少,不到的多,雖惡心好鬥,但不破戒,能大修布施,所以受此身。”

(錄自《阿含經》第二十卷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