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入行論釋•善說海》講記

第十品 迴向

無著菩薩著 索達吉堪布譯講


第一百九十三節課

思考題

  1. 什麼叫做三怙主?分別代表佛菩薩的哪三方面?這三者跟度化眾生有什麼關係?
  2. 怎麼樣依靠三怙主的威力遣除地獄眾生的痛苦?我們活著的時候,需要如何串習?

下面繼續講《迴向品》。

現在的迴向對境,仍是地獄眾生。地獄眾生的痛苦,大家基本上比較了解,此處也有象徵性的敘述。學了這部論典之後,我們以後不管做什麼善事、念什麼迴向文,一定要想到三惡趣眾生。我們如今有福報遇到大乘上師和佛法,同時也有緣分修持正法,這種機會相當難得,這樣的福報和善根一定要迴向給老母有情,尤其是極其可憐的地獄、餓鬼、旁生。

作為一個大乘修行人,每次念迴向文時,都應該想到這一點。當然,境界高一點的人,迴向文的前前後後都會想得清清楚楚,而境界不那麼高的話,在整個迴向的過程中,也應該想一兩次:“我今天所造的一切善根,不管聽法、放生、念課誦集、給人輔導或者聽輔導,這些善根都非常大,一定要迴向給眾生!”

昨天講了“自力迴向”,即通過自己的發願,令地獄眾生的痛苦得以息滅。今天講“他力迴向”,也就是說,以他力而息滅眾生的痛苦。

癸二、願以他力而息:

云何此中隼,卒鷲頓生懼?
誰有此妙力,除暗生歡喜?
思已望空際,喜見金剛手,
願以此欣喜,遠罪隨密主!

“密主”指金剛手菩薩。自此頌以下,依次祈禱三怙主——金剛手菩薩、觀世音菩薩、文殊菩薩,再加上其他的普賢菩薩、虛空藏菩薩、地藏王菩薩、彌勒菩薩、除蓋障菩薩,通過這八大菩薩的威力,息滅地獄的痛苦。

此處先講金剛手菩薩。大家應該清楚,十方諸佛菩薩的功德,歸納起來就是智、悲、力,若沒有這三者,想度化眾生也是枉然。首先必須要有智慧,否則不能照見萬法的真相,想度眾生也無計可施,就像現在的世間人,沒有一點點文化的話,想做有意義的事情也無力承辦;其次需要悲心,假如沒有悲心,即使有智慧,也不一定會度化眾生;有了智慧,又有了悲心,但沒有能力也不行,因而在度眾生的過程中,一定要具足殊勝的能力。三怙主分別就是智、悲、力的象徵:智慧總集是文殊菩薩;大悲總集是觀世音菩薩;殊勝力量總集是大勢至菩薩,密宗中又名金剛手菩薩或密主菩薩。

大家都知道,地獄中任何一處,無論是寒地獄、熱地獄,還是孤獨地獄、近邊地獄,除了痛苦沒有別的。世間監獄尚且有休息時間,不可能24小時都毆打,可是地獄眾生的“事業”,除了受苦還是受苦,不會有禮拜天,也不會有吃飯時間。我們萬一墮入地獄,感受如何可想而知。平時偶爾頭痛兩三個小時,就實在無法忍受,但地獄眾生,根本沒有痛與不痛的界限。前段時間,聽說有些監獄非常殘忍,常常虐待犯人。早上6點鐘就開始,讓犯人赤身裸體,連襪子也不穿,用鞭子、棍棒、石頭毆打他們。好多年輕犯人剛開始還挺英雄,但經過兩三個小時的折磨,最後奄奄一息,讓你說什麼,就說什麼。人間的監獄都這麼痛苦,真正轉生到地獄去的話,簡直無法想像。

此頌意思是,地獄眾生正在受苦時,突然間,面目猙獰的閻羅獄卒和鐵嘴烏鴉、鷹鷲等飛禽驚惶失措、倉皇而逃。原本漆黑一片、伸手不見五指的四周,竟然充滿明亮的光芒。地獄眾生生起極度歡喜心,不禁紛紛思維和討論這是什麼原因。正在左思右想之際,驀然驚喜地見到在前方虛空中,全身射出猛烈火焰、手持金剛杵的金剛手菩薩。

金剛手菩薩的金剛杵,是十方諸佛菩薩賜予威力灌頂的一種標誌,據有關佛經記載,它的威力相當大。《佛說如來不可思議秘密大乘經》中(宋朝法護等翻譯),專門有一段講金剛杵的公案,法王如意寶講《八大菩薩傳記》時也提到過。當年佛陀在世時,一天金剛手菩薩等大小乘眷屬集聚在佛陀身邊。阿闍世王見金剛手菩薩手持金剛杵,好像很輕的樣子,就懷疑道:“這個金剛杵,到底有多重呢?”金剛手菩薩回答:“此杵不重不輕,它觀待於人心,沒有固定重量。在傲慢者面前顯得特別重,而在謙虛者面前顯得特別輕。”

阿闍世王試了一下,但使盡全力,金剛杵也絲毫不動。本來他對自己的力氣頗具信心,因為他率軍作戰時,神勇無比,能降伏很多軍隊,但面對金剛杵時,卻不能動它分毫。他覺得特別稀有,就讓帝釋天試試。帝釋天以前與阿修羅作戰時,輕而易舉可拿起阿修羅王的大車,像風車般在空中回轉,但竟也動不了金剛杵。帝釋天又請“神通第一”的目犍連試試,本來目犍連能把大海水放在手掌上,轉動世界就像用手指轉動硬幣般輕鬆,可以制止空中的日月運行,能把須彌山丟進梵天世界,但也無法移動小小的金剛杵。

大家都非常驚訝,目犍連以為自己的神通退失了,就到佛陀面前詢問。佛陀說:“你的神通力並沒有減少。不過,由於菩薩的威力及其加持力,才使菩薩以下的任何人,使出多少力氣也不能移動這只金剛杵。”佛陀還說,聲聞和世間人比不上菩薩,菩薩有不可思議的威力,並宣講了菩薩因地時的修行十法,比如寧可捨棄自己的生命,終不肯捨棄正法;對人虛懷若谷,絕不在尚未得悟者面前,誇耀自己的證悟;憐憫許多弱小者,絕不毀損他們,等等。通過這十法因緣,成就了金剛手菩薩如是的威力。

剛才說地獄眾生見到了金剛手菩薩,生起無比的歡喜心。依此對菩薩的歡喜心,它們無始以來的罪業頓時消除,隨金剛手菩薩前往極樂世界、楊柳宮等清淨剎土。所以我們活著的時候,持誦金剛手菩薩的名號、心咒,並得到它的傳承,這是很重要的。若能經常憶念金剛手菩薩,即使轉生惡趣中,一旦想起他的名號,或者觀想他的身相,也可以立即從中解脫。

金剛手顯忿怒相時,是藏傳佛教中一面二臂三目、威猛大力的金剛手菩薩;不顯忿怒相時,就是西方三聖中的大勢至菩薩。漢傳佛教和藏傳佛教都有西方三聖,盡管顯現的形相不太相同,但其發願和威力無有差別。因此,我們活著的時候,應常念誦金剛手菩薩的心咒——“嗡班匝巴納吽”。如果因緣成熟、條件具足,最好能請一些金剛手菩薩的佛像或照片,供在佛堂裡,經常看。

我們無始以來的罪業不可估量,來世很有可能墮入地獄,若真如此,依靠菩薩的威力救度非常關鍵。就像現在的社會中,一個重罪犯被關入監獄,假如沒有親戚朋友的幫忙,可能永無出頭之日。但若有家人花錢買通關係,也許不用判無期徒刑,馬上就可以釋放出來。或者偶爾政策變了,也會有這種情況。記得在幾十年前,漢地很多無期徒刑犯突然釋放了,有人告訴他們:“再過十幾天,你們就可以回家!”他們原以為今生再也見不到家人,如此一宣布,每個人都歡喜踴躍。我家鄉就有很多這樣的人,他們說沒有想到自己能回家,當時的歡喜心無法用語言表達。後來有些人說,鄧小平就是金剛手菩薩的化身。不過也有人說他的壞話,認為他殺害了好多眾生。但不管怎麼樣,我們沒有神通,也觀察不出來。總的情況來講,有些犯人如果沒有親人幫助,恐怕會永遠關下去。同樣,地獄裡的可憐眾生,若沒有金剛手菩薩的救護,也不容易解脫出來。

昨天我已經講了,親朋好友離開人間之後,應該為他造佛像、念經等行持善法。藏地家家戶戶都是這樣,我覺得非常符合大乘教義。而漢地的有些地方,由於無神論等影響,從來沒有這種傳統,人死了就死了,屍體處理完以後,再過一兩年,最多在他的墳墓前燒個香……其實這並不重要,真正對亡者有利益的,是遇到僧眾等殊勝對境時,為他念念經。我小的時候看到很多人為死去的父母親人念經,每一次開法會,就寫上他們的名字、交一點錢,現在已過二三十年了,他們仍想著自己的親人,有機會就不斷給他念經。

諸佛菩薩的威力和加持力不可思議,應當依此對亡者進行超度。同時,我們活著的時候,也要結上善緣,經常看金剛手菩薩的像、念一些咒語,一旦自己離開了人間,就算轉生到地獄中,也可以悄悄給他“打電話”!

下面依靠觀世音菩薩的威力來遣除地獄眾生的痛苦:

願獄有情見,香水拌花雨,
自天迅飄降,熄滅熾獄火,
安樂意喜足,心思何因緣?
思時望空際,喜見聖觀音!

十方諸佛菩薩的大悲,化現為觀世音菩薩,這裡講以他的發願力息滅地獄一切痛苦,但願地獄眾生在受苦的過程中,也能見到觀世音菩薩。見到什麼樣的景象呢?熱地獄本來燃燒著熊熊烈火,成千上萬的眾生被煎熬著,感受無比的痛苦。突然,地獄眾生見到伴隨著香水的五彩繽紛花雨從天而降,熄滅了地獄的灼熱火焰,使它們獲得安樂而心滿意足。(就像天氣特別炎熱時,你到了一個涼爽的地方或者有空調的屋子,心裡有說不出來的歡喜。)依靠諸佛菩薩的加持力,它們有能力互相議論、暗自思量:“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 ”猛然抬頭仰望空中,喜出望外地見到了手持蓮花的觀世音菩薩。

在漢傳佛教中,觀世音菩薩是手持淨瓶,以楊柳枝灑下甘露,息滅地獄熾熱的痛苦,令無量眾生獲得解脫。《悲華經》、無垢光尊者的《如意寶藏論》等有關經論中,觀世音菩薩以不同身相救度地獄眾生的故事非常非常多,我沒有必要一一在這裡宣講。

大家活著的時候,一方面要祈禱觀世音菩薩,念他的名號、持他的心咒,同時,自己也應該以信心造他的像。結上這個善緣之後,萬一我們墮入地獄,依靠觀世音菩薩的加持力,跟我們一起的無量眾生都能解脫。所以諸佛菩薩跟凡夫人完全不同,想到他們的名號、看到他們的身相,我們應該有信心、恭敬心、歡喜心,平時也要多持誦咒語。

最近發生大地震,為救護遇難的可憐眾生,昨前天我們學院開了“觀音大法會”,共修《大悲勝海觀音儀軌》,每個人持誦三萬遍以上咒語。同時,全國各地的很多道友也依靠網絡,積極參與共修。通過如此巨大的威力,這次在地震中喪生的眾生,肯定獲得了善趣。因此,你的親朋好友一旦離開人間,光是趴在屍體上痛哭沒有用,而應該發願念觀音心咒,這一點非常有必要!

以前我去泰國時,好像在《泰國遊記》中也寫過,那裡有一座佛統大塔,當時我在塔前誦經發願,想起了父親的臨終遺言。父親去世,是我從新加坡回來的第二天,他臨死前跟我說過幾句話,一句是:“你去之前給我的100塊錢,我沒有用,全部做了經旗。我的壽命馬上要結束了,用在其他方面也沒有多大意義。”第二句是:“如果以後你到了聖地,朝拜加持力大的佛塔聖跡,不要忘記替我念一些觀音心咒。”當時我一邊想著,一邊替他念經。一大群外國人,這時也來到塔前,塔內的長老出來給他們加持。想到父親一生中為了我們兄妹幾個,曾造過一些惡業,我又念了《普賢行願品》和一些咒語。後來我在《遊記》中寫到:“以後若有人見到這段文字,您能否替我的父親念上一句觀音心咒‘嗡嘛呢巴美吽’?”

每個人都有親朋好友,有些早已離開了人間,給他多少財產,他也享受不了。但若能為他念觀音心咒、造一尊觀音像,做一些佛事,這種加持他必定會得到。即使在地獄裡受苦,給他念經迴向,也一定會有利益。我們不可能沒有恩人,就算沒有恩人,天邊無際的眾生無始以來也是我們的慈母,應該為他們念誦觀音心咒、修持觀音法門。我認識的好多道友都說,自己對觀音法門很有信心。這種想法的確很好,無論你修持哪一個法,都不能忽略觀世音菩薩的加持和力量。

大家也看過唐玄奘西天取經的經歷:他路經八百里流沙河時,那裡荒無人煙,上無飛鳥,下無走獸,妖魔鬼火多如天上繁星,他都以念《心經》遣散了鬼魔的作祟。後來他出了玉門關,夜宿沙漠中,隨從的一個胡人忽起變心,抽出刀子準備殺他,他默默地念觀世音菩薩,胡人的殺心頓時消失,放下刀又睡了下去。還有一次,他橫度八百里流沙,五天四夜滴水未沾,他和所騎的馬均因缺水而倒在沙漠中。接近死亡之際,他默禱觀世音菩薩:“我這次去印度,不為財產,也不為名聲,只是一心一意為求佛法利益眾生,懇請菩薩成全!”禱告之後到第五夜半,忽有涼風觸身,全身舒暢,馬也能起來走了。走了十多里,馬突然走向岔路,又經數里,見到一個水池。他與馬飽飲清水,身體得以恢復,之後又繼續前行。有些歷史學家認為,此水池絕非原有,乃是觀世音菩薩慈悲幻化而成。

我們在修行的過程中,均曾得益於觀世音菩薩。包括在座有些道友,以前自己想出家時,父母拼命趕來阻止,眼看就要功虧一簣時,他默默祈禱觀世音菩薩,父母就糊裡糊塗回去了,出家大事圓滿成功,種種精彩的故事相當多。所以,大家一定要祈禱觀世音菩薩,同時也應迴向正在受苦的地獄眾生,讓它們獲得清涼甘露而得解脫。

下面依靠文殊菩薩的威力來遣除地獄眾生的苦難:

願獄眾有情,歡呼見文殊,
友朋速來此,吾上有文殊,
五髻光燦燦,已生菩提心,
力能滅諸苦,引樂護眾生,
令畏盡消除,誰願捨彼去?
彼居悅意宮,天女齊歌頌,
著冠百天神,齊禮蓮足前,
花雨淋髻頂,悲淚潤慈目!

願地獄眾生正在受苦時,能見到文殊菩薩而歡悅呼喚、互相轉告:“文殊菩薩來了!”有關經典中說,地獄眾生除了哀號、謾罵以外,實質性的語言根本表達不出來。但在這個時候,依靠諸佛菩薩的智慧總集——具五冠發髻的文殊菩薩之威力,它們卻可以彼此攀談。文殊菩薩的身體發出燦然光芒,照亮了整個地獄,以大慈大悲的菩提心,遣除無量眾生的痛苦。以前地獄眾生見面時,就像見到仇敵一樣瞋恨,但依靠菩薩的加持力,此時大家不但不生瞋恨,反而以溫和的語言呼喚:“好兄弟們!女士們!先生們!請盡快到這裡來,我們上方有金光閃閃的文殊師利尊者,只要見到他、聽到他的名號,並且憶念他,即可遣除一切無明黑暗及貪瞋癡等五毒煩惱。他不可思議的智慧和悲心,能維護無量無邊的眾生,消除世間的災難困苦,只要是有心者,誰願意離他而去呢?”輾轉相告之後,地獄眾生均生起了極大歡喜。(諸佛菩薩的威德不可思議,《格薩爾王傳》中也有救地獄的許多經歷。很多空行母和瑜伽士的傳記中,也有大量非常精彩的故事,敘述他們來到地獄時,見到那裡的眾生如何受苦,通過諸佛菩薩的威力又怎樣獲得解脫。)

文殊菩薩將地獄變為美妙悅意的宮殿,成千天女唱出讚頌他身語意功德的妙音,無數冠冕華麗的梵天帝釋等天王,一齊在他蓮足前頂禮。我們都知道,對於文殊菩薩,智者沒有一個不頂禮的。藏傳佛教中,任何大德於造論或辯論之初,一定要先頂禮文殊菩薩。所謂的《文殊讚》,就是五百班智達贊文殊菩薩時,異口同聲作成的。不僅是人類讚歎文殊菩薩,天人們也以讚頌之花雨撒在他莊嚴的五冠上。文殊菩薩具足通曉萬法的智慧,照見到輪回眾生的可憐,慈悲的淚水濕潤了他的雙目。只要憶念文殊菩薩,我們無始以來的無明黑暗,會像陽光普照時黑暗當下消除一樣蕩然無存,並生起能取捨二諦的殊勝智慧。

作為一個聞思修行的人,即生中要想開智慧,一定要祈禱文殊菩薩,供養文殊菩薩,經常念他的心咒“嗡阿 巴匝納的”。如果今生遇到文殊法門並不斷修持,生生世世不會變成愚蒙者。即使因業力現前而轉生地獄,憶念起他的名號,也能立即從中解脫。所以,藏地也好、漢地也好,無數的高僧大德和修行者都誠心誠意祈禱文殊菩薩。

根據不同經典的記載,文殊菩薩是三世諸佛的總體:過去世叫龍種上佛,現在世叫歡喜藏摩尼寶精佛,未來世叫普見佛。為了度化眾生,文殊菩薩可現為各種形象,有時是婆羅門,有時是國王,有時是帝釋,有時甚至是乞丐、妓女等等。在漢傳佛教中,這方面的公案也相當多,我以前用藏文寫過《五臺山誌》,裡面就引用《華嚴經》、《八大菩薩傳》中的很多教證,宣講了憶念文殊菩薩、持念文殊心咒的功德。

其實,明白一些名號的功德、咒語的功德,大家都會願意念誦。否則,如果什麼都不知道,就如同不知如意寶的價值一樣,誰都不願祈禱。因此,修行人一定要了解佛教的基本常識,現在有些人天天坐禪,什麼名號都不念,這是很可惜的。或者,你只念阿彌陀佛名號,雖然它的功德不可思議,但其他的名號也不應捨棄。最近我要求大家念《佛菩薩名號寶珠鬘》,起的效果還是很好,我們應當廣弘諸佛菩薩的名號,尤其是遇到災難時,一定要盡力祈禱。

總之,若想生生世世對眾生的大悲心不斷增長,就要祈禱觀世音菩薩;若想生生世世利益眾生的力量強大,不但身體有力量,還要心裡有力量,就要祈禱大勢至菩薩;光有力量和悲心還不行,若想生生世世有利益眾生的智慧,就要祈禱文殊菩薩。(有些人天天背誦,但過一會兒就忘了,去年背了一個很好的論典,當時背得特別熟練,可現在一個字也想不起來。如果你不願意變成這樣的愚笨者,就應該祈禱文殊菩薩。)

以前我遇過一些人,他們認為祈禱阿彌陀佛勢在必行,但祈禱文殊菩薩無關緊要,因為自己沒必要成為智者。當然,假如人只有一世,你不祈禱文殊也可以,但若不止一世,那生生世世都需要智慧,沒有智慧的話,即使變成一頭犛牛,也笨得要命。我以前放犛牛時,犛牛就有聰明與不聰明之別,假如我變成動物,讓我選擇的話,還是喜歡比較聰明的。所以,我們生生世世都離不開智慧,要經常祈禱文殊菩薩。同時,今生結上這種善緣,來世縱然墮入地獄,一剎那憶念他的功德,也能馬上獲得解脫。

文殊菩薩通常是寂靜相,他的忿怒相是大威德金剛。熱羅譯師的傳記,相信你們也看過,他是修大威德的一名瑜伽士,後來因為在眾生面前的示現不同吧,他降伏了13位高僧大德,以此原因而墮入地獄。他在地獄的大鍋裡受燉煮時,不經意看見旁邊的牛頭閻羅卒,一見到他的牛角,當即想起大威德的身相。他馬上虔誠祈禱,頓時解脫而前往清淨剎土。

其實地獄中的恐怖景象,完全是心的妙力和遊舞。如果你把它視為可怖,它就會傷害你,讓你不斷地受苦。如果你生前修過一些法,能將之轉為道用,馬上就會變成本尊。所以,我們生前應熟練本尊的修行,常念誦本尊的咒語。法王如意寶一生中念了9億心咒,短暫的人生中,這個數量真的不可思議。我們雖無法達到,但完成相當一部分的咒語,還是很有必要的。所以,希望大家經常修持本尊法,並將之迴向給正在地獄受苦的眾生,願它們獲得解脫。

好,今天講到這裡!最後的善根也像昨天一樣,迴向給地獄裡的眾生,依靠文殊菩薩、大勢至菩薩、觀世音菩薩的威力和加持,願它們都能解脫。藏傳佛教對三怙主極有信心,很多地方都有三怙主神山。你們平時去朝山時,常會聽說“這是文殊菩薩山,這是觀世音菩薩山,這是大勢至菩薩山”。以前法王也講過,山比較粗糙的,是大勢至菩薩山;山比較光滑的,是觀世音菩薩山,山形方面有時也出現本尊像。藏地歷史上,也有三怙主的化現來度化眾生:赤熱巴堅是金剛手菩薩的化現,赤松德贊是文殊菩薩的化現,松贊干布是觀世音菩薩的化現。漢地也有這樣的說法。概言之,三怙主的加持能令眾生脫離惡趣,尤其是人死之後,若念誦阿彌陀佛和三怙主的名號或心咒,亡者馬上會獲得解脫。所以,大家平時所學的當用於生活上,同時,今天的善根也迴向地獄為主的一切可憐眾生!